【沙雕连载】《凹凸宿舍观察日记》(2,持续沙雕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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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避雷指南】
1.现pa,人设有一部分是借列表的
2.随笔类型的文,想到什么写什么,内容比较跳跃
3.有主线,但是主线并不明显
【11】
有段日子,我和我哥一起学象棋。
我俩就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。
我抱一瓶肥宅快乐水,他搂一杯枸杞菊花茶。
对弈。
“出炮。”
“跳马。”
“拱卒。”
“跳马。”
“出車。”
“跳马。”
“……哥,你咋只跳马呢?”
我哥按着马的手顿了顿,捻起棋子,郑重地握入掌心,握拳心口,一脸严肃:“……只是忽然觉得,我和这个棋子之间有密不可分的联系,仿佛我和它的使命连接在了一起,必将跨过熊熊楚河汉界,直捣敌营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我哥是奇人,真的。
【12】
雷狮老大教我玩过牌,包括但不限于桥牌,21点,炸金花,斗地主。
老大这个人呢,赌技很差,赌品更差。
我至今还记得他教我斗地主。
“单走一张A。”
“大王。”
“……要不起。”
“Q。”
“吔我一个2。”
“大王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老大。”
“嗯?”
“虽然我是第一次玩,但我不傻,一副牌你是怎么打出俩大王的!”
【13】
雷狮老大玩牌不光玩牌,顺便玩我。
我哥玩游戏的时候,那叫一个正襟危坐。
坐在棋盘前,活像樱花国的武士。
老大就惬意很多,侧躺在榻榻米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玩,
发牌的时候,老是用他那两根筷子一样手指头夹着牌,伸到我面前。
等我快拿到,立刻举高。
凑过来,举高。
凑过来,举高。
凑过来,举高。
嘿我这小暴脾气。
我扑上去搔他咯吱窝:老大我咬人啦!
每次都得把他挠得大笑,我都气鼓鼓的。
老大就会一把按住我的头顶狠狠地搓一把:这就生气了?
【14】
“这就生气了?”
“生气了!特别生气!哄不好啦!”
每次我要闹的时候,老大就拿一招治我:
忆童年。
“你小时候,打雷都非要钻我被窝里躲着不可,长大反倒生疏了?还是小个子有趣,小小的个子,偏要爬高,站到我肩膀上不罢休,还要扯着头巾往上站,啧……”
那语气,就像大过年你的三姑六婆七姨八婶凑在一起唠嗑,满脸慈祥地说你五岁还尿床的事。
她们觉得你真可爱。
但你只想抱头打滚。
“啊啊啊啊不要说了!!!”
【15】
老大有很多我小时候的黑历史。
包括但不限于我还是十厘米时候的各种睡照。
掉进打蛋机里睡着的。
扑进衣服堆里睡着的。
钻进棉拖鞋里睡着的。
仰着睡的,趴着睡的,侧着睡的。
白鹤亮翅式,黑虎掏心式,野马分鬃吐舌式。
老大手机里现在还有我十厘米时候睡觉的视频。
视频里我哥戳了戳仰躺着的我的肚子。
我呜了一声,翻了个身,没醒。
我哥:“她真可爱啊。”
老大憋笑:“嗯,可爱。”
【16】
我刚被我哥捡回来,还是十厘米的时候,正好瑞哥刚转去读外科。
我有次偷看到他握着手术刀,在阳台上比划。
老大又经常吓唬我:“格瑞提着刀来解剖你了。”
所以我特怕瑞哥。
有次过年,老大和嘉哥不在。
我哥回收养他的孤儿院,给孩子们做团圆饭。
宿舍里只剩下本地人瑞哥。
【17】
“格瑞,那子欢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哥出门了,偌大的房子,就剩下我和瑞哥。
玄关处的灯照下来,只照亮了他半张,冰冷疏离的脸。
灯把他的影子拽得很长很长。
一直拽到,呈“大”字贴着阳台玻璃窗的我脚底。
瑞哥眼神一暗,在想:喂她吃什么?
我耳朵耷拉下来:他要杀人啦!!!
【18】
最后瑞哥去楼下超市买了半只鸡,回来炖汤。
我趴在沙发背上看电视,不小心睡着了。
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瑞哥听到动静,菜刀都没放就出来看。
我睡得迷迷糊糊一睁开眼睛,就看到瑞哥表情跟看死人一样,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刀。
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我当时连走马灯都给吓出来了。
【9】
我哥那时候正在孤儿院,批了个围裙,给孩子们做年夜饭。
瑞哥突然发了个照片。
照片里的我呜哩呜哩往沙发底下钻。
瑞哥:?
我哥以为出事了,把围裙一挂,骑着小电驴冒着大雪赶回来了。
进门就喊:格瑞,子欢呢?
瑞哥还在厨房。
抽烟机声太大了,他没听见。
端着热乎的鸡汤就出来了:刚炖好,尝尝。
【10】
刚炖好。
炖好。
好。
。
刚洗完澡舒舒服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我,仍未知道那天我哥为什么要抱着一盆鸡汤悲鸣。
——列表劝我善良·给个高能预警——
【番外1】走马灯
我是失忆过的。
至于为什么会失忆。
为什么会变小。
一概不知。
但是我很怕下雪。
很怕黑压压的乌云,会像风化的碎石那样,掉下一片片白色的刀子。
害怕冬天,害怕北风,害怕积雪,害怕冰。
甚至看到自己尾巴上的白色尖尖,都会慌得心惊肉跳。
在很少很少的梦境里,会出现记忆模糊的“闪回”。
我梦到白茫茫的积雪的长街。
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天上飘下来的雪,像是一粒粒骨灰。
我哥倒在雪地里,身前身后撒着零零星星的血浆。
血一点点浸透他的羽绒外套,变成一滩向外扩散的鲜红的湖泊。
他很吃力地想说话,但是却止不住不停地咳嗽,咳出血色的泡沫。
“安……先生?”
我哭着从梦里醒来,却忘记我是在为谁而泣。
我很久没撒过娇了。
那天夜里,我破天荒地钻进哥的被窝。
他被拱醒了。惊讶的捏紧睡衣领口,捂得严实。
我直接扑进他怀里,脸埋在他腰间。
“子欢怎么了?不舒服吗?还是想吃夜宵了?”
他笑了,月光照进来,脸像是失血那样苍白。
我没忍住,哭腔出来了:“哥,你别死。”
他愣了愣,有点不明所以。
我埋得更深了:“哥我求你,千万别死。”
很久很久,我听见一声轻笑,他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狐狸耳朵搓了搓:“嗯,一言为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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