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沙雕连载】凹凸宿舍观察日记(4)
主安迷修all小狐狸
全员沙雕
我可能是个雷黑
个人归档→贪欢的垃圾桶
【31】
说起卡米尔,我对他总是油然而生钦佩之情。
认真到可怕的男孩子。
学习特认真,高三,雅思高分被伦敦某名校提前录取。
生活特认真,甚至会计算每天摄入的卡路里和维生素量。
卡米尔拿到录取的offer之后,就没有学习压力了。
天天来找老大。
没事可做,无聊地长毛。
老大想了想,打开手机随便挑了个游戏,丢给卡米尔。
【32】
此后的三天,卡米尔像是上了瘾。
除了吃饭睡觉和锻炼,整天就握着手机不放。
雷狮老大看了很欣慰。
卡米尔终于有一样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了。
然后卡米尔一脸严肃地把手机还给老大。
“游戏已经通关了……分数不算尽如人意,下次我会做的更好。”
……合着你把游戏也当功课做了?
【33】
“这样吧卡米尔,”我摸着耳朵出主意,“你看你玩游戏都这么认真,不如开个直播间吧,现在游戏直播很吃香啊。”
卡米尔还真去了。
因为他声音好听,技术又好,战术漂亮,吸引了不少粉丝。
老大有空的时候,也会拉上我,一起直播开黑。
卡米尔负责镇定指挥。
老大负责吐槽和活跃气氛。
我负责说躺在地上喊666。
【34】
和老大和卡米尔开黑很舒服。
卡米尔是团队核心型的指挥。
话不多,但是每次都精准,到位,:
“入口处埋雷。”
“前排开大,抢点。”
“后排有危险,治疗到我身边来。”
老大是满嘴骚话的技术流,用唱摇滚的低音炮,一边鼓励卡米尔,一边埋汰我:
“卡米尔,只是一局的失误罢了,不必在意。”
“三点方向有狙击……哦,他死了。”
“小狐狸,你又跪了?……嘁,你躺着的样子比你逃命的样子好看些。”
【35】
有一回我们仨直播开黑。
我拿辅助,老大拿了输出。
老大开了个大就往人堆里浪。
我牵着治疗链,像出门遛狗不成反遛的铲屎官,被老大拖着就往红名里激情挨揍。
卡米尔那时候在喝水,打算喘口气。
一看老大往里冲。
慌张扔掉水杯,握住鼠标投入战斗。
事出突然,他呛着了。
一边镇定地语音指挥,一边忍不住侧过头远离麦克风,小声咳嗽。
就这么件小事,粉丝们居然很喜欢。
说平时大佬酷哥主播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。
于是热情粉丝纷纷给卡米尔邮来了零食。
包括但不限于果冻,饮料,布丁。
直播间的弹幕从“主播今天玩什么啊”。
变成了“主播今天吃什么啊”。
为此,卡米尔总是强调:我是一个游戏主播。
后来起哄的粉丝太多了,卡米尔索性改了直播间的名字:
吃播室,偶尔插播游戏。
【36】
小时候我就怕两个人。
除了瑞哥,就是嘉哥。
我十厘米的时候可爱得像个毛绒玩具。
我无往不利的外表,在嘉哥面前败走麦城。
一开始嘉哥很烦我。
只要我敢出现在他面前,一定大拇脚趾一弹,让我滚去天边。
后来有一回,嘉哥得了重感冒。
其他人都要出门,只留下嘉哥一个人养病。
我哥把水烧开,把药泡好,把暖气开足,连外卖都提前给嘉哥叫了,才放心出门。
我不想一个人和嘉哥待着,抱着他的脚踝不让他走。
哥有点为难,摸着我的脑袋:“小小姐要听话啊,在下现在要去的地方,不方便带小小姐呢,而且这里嘉德罗斯也需要小小姐,小小姐会照顾好他的,对吗?”
我放开他,小大人似的挺胸,晃晃毛耳朵,重重点头。
“那就,都拜托小小姐了。”
【37】
嘉哥属帆船的,会浪。
就算重感冒了,也不肯好好躺着。
大冬天,一月份。
穿着棉毛衫和薄裤,光着脚走来走去,喝冰可乐,打电动,就不消停。
我抱着比我高的温度计,啪嗒啪嗒跟着他脚后面,追又追不上,话又不会说,只能慌慌张张地跟着他客厅厨房阳台转来转去。
后来,嘉哥终于作过头,发烧了。
烧得挺猛。
上午还能一边打游戏,一边嫌弃我哥给他叫的皮蛋瘦肉粥不好吃,自己叫培根披萨。
下午就已经半张脸红透,躺在床上起不来了。
我想起哥出门前的叮嘱。
拖着条比我尾巴大得多得多的毛巾,浸湿了,要往他床上爬,给他冷敷。
床太高了。
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休息的嘉哥,对我来说,不亚于噩梦难度荆棘古堡里的睡美人。
我只好抓着床单,沿着褶皱,像攀岩一样,吭哧吭哧往上爬。
咻——
没抓稳,滑下来了。
吭哧吭哧。
咻——
吭哧吭哧。
咻——
吭哧吭哧。
嗤啦。
床单不堪其辱,裂了。
【38】
“吵死了。”“睡美人”声音透着灼热和虚弱,还凶巴巴的。
他手一捞,就把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我抓起来。
我后衣领被他捏着,身体在半空打转转,眼睛变成了蚊香圈圈。
我脑袋晕乎乎,努力把毛巾递过去。
嘉哥皱了皱眉,泛红的脸颊上全是嫌弃,左眼下的星星都好像嫌弃地翘起了一角。
……
哦,我递过去的不是毛巾。
是我刚扯下来的新鲜床单。
【39】
“不想被扔进马桶冲走的的话,安静点。”嘉哥把我丢到床头柜上,倒下继续休息。
床头柜也高。
我上不来,下不去。
只能看到嘉哥陷在床垫和鸭绒被里,一动不动的背影。
明明是想像哥一样温柔地照顾人。
明明是好心的。
我坐在硬邦邦床头柜边,忍着不发出声音哭。
心和屋外零下两度的空气一样冷。
我没哭两声,突然一团东西被嘉哥扔了过来,准确地把我盖住。
暖呼呼的?
我扒拉着从下面钻出来一看。
是他的围巾。
【40】
哥回来的时候,嘉哥已经退烧了。
但我被传染了,一刻不停,噗噗地打喷嚏。
嘉哥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动,脚架在茶几上。
我在他脚边十厘米处,转药罐子。
药罐太大了,我打不开。
踮起脚来都摸不到药罐盖子的边边。
噗通一声,连狐狸带药罐一起倒了。
嘉哥听到动静,投来了“还能这么蠢”的眼神。
我趴在桌面上,尽力伸长手去够药罐。
每一根狐狸毛都透着可怜。
嘉哥喝可乐的动作顿了顿,皱眉,“嘁”了一声:“麻烦。”
可乐被重重一放,他把我拎起来放一边,转开药罐取出一粒药,砸碎取出四分之一,用汤匙按压,把药粒碾成了容易吞咽的药粉,递过来:“张嘴。”
评论(14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