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沙雕连载】凹凸宿舍育妖日记(复健更新)
昨天立了个flag
去年开的沙雕散文长篇凹凸宿舍首章热度过千,就续更
结果一晚上就回收flag了
本文预警:
1. 前文戳目录,all向,全员宠女主
2. 每个凹凸角色都有各自的新设定和背景故事,有空会摸鱼
3. 本文没有大纲,也没有固定的剧情线,散文体,像小故事组合起来的段子集,有主线,但是不明显
4. 沙雕文,请不要带脑子看
【过渡段落1】
好久不见。
为了防止时间过去太久你们都忘了我,所以来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。
我叫子欢,是只货真价实的狐狸妖怪。
人形身体,有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。
一年半前因为不明原因,失去了记忆,变成了只有十厘米大小,弱小的茸毛小妖怪。
被有着奇异妖怪吸引体质的安迷修捡回家收养。
直到半年多前才变成现在160大美人的模样。
如果你以为,我接下来要讲的是个如何在各种优质男孩中流连得宠,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。
因为我的故事,我们的故事,是一堆乌七八糟的鸡毛拼凑起来的沙雕日常。
【过渡段落2】
我管收养我的安迷修叫哥。
我哥,男,23岁,凹凸大学中文系大三的学霸。
是孤儿,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半工半读,勤工俭学。
为了方便在外兼职,他找了这间合租的宿舍,和一二三个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的室友住同一屋檐。
雷狮,格瑞,再加上一个嘉德罗斯。
四个来自天南海北性格也千差万别的男人,各自因为千奇百怪鬼都不能理解的理由,在这个一百平米四室一厅的小公寓,每天上演着鸡飞狗跳,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戏码。
【过渡段落3】
我哥是个奇人。
他身上匪夷所思的设定有许多。
其中最诡异的莫过两条。
一,他能看到妖怪,山精树怪,魑魅魍魉。不但他自己能看见,和他接触久了的人也都能看见。
二,他能让所有看到妖怪的人觉得,“不就是妖怪吗,有什么奇怪的”。
一年半前,我哥在凹凸大学开满樱花的春雪大道上捡回了家。
他给我取名叫子欢。
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
年年岁岁,与子同欢。
对于妖怪来说,赋予名字是一个慎重而又玄奥仪式。
那不仅仅是一个称呼,同样也是一纸契约,一道法文。
该如何形容名字对于妖怪的意义呢?
大概就像,原本我只是穿行山间,自由嬉戏的风。
但是在他呼唤我的那刻。
我就会为且只为他一个人,停下脚步。
凡人称之为因果。
妖怪谓之为结缘。
事实上,在循环往复的轮回之中,他有无数次机会与我结缘。
但是他担心人与妖怪之间种族有代沟,会给我带来困扰。
所以在此之前,都没赋予过我名字。
为什么这一次,他忽然改变主意了呢?
我不知道,至少现在不知道。
生活在琐碎的日常里安稳铺开。
得知那个缥缈如同风中飘飞的薄纱的答案,是很后来很后来的事了。
【过渡段落3】
说完我哥,来说我哥的第一个室友,雷狮。
这两个把八字不合写在脸上的男人,居然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得……不那么糟糕。
也是非常神奇的事了。
我哥是个生活很有条理的人。
大三的课程不多,中文又是个相对清闲的学科,所以他有很多时间来安排支配自己的时间。
早上六点半起床锻炼,有时会和小区老年人一起打太极拳,或者一起练柔力球。
我哥比较厉害,能一边打太极拳,一边练柔力球,所以在中老年人中声望非常高。
另一方面我哥又没有很多可以投入空闲时间的地方。
他的班里一水的都是女生,作为班里唯一的男性,安迷修在打饭买水代点名上一直很受欢迎,无微不至堪称全班的男朋友。
但是得到的评价无一例外都是:
“是个好人。”
“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。”
“是个很好很好但是绝对不会考虑当对象的人呢。”
所以他只好将多余的精力,更多地挥发到了兼职工作和努力学习上。
从某个方面来说,他是个很可怜的现充。
【过渡段落4】
雷狮,搬进来的第一个室友。
我习惯叫他老大了。
因为他是个大坏坏,而我是个小坏坏,喊他老大会让我觉得很社会。
整个宿舍里他最疼我,这一点我哥也比不上。
我哥给的是无微不至的照料,他给的是无所不至的溺爱。
我刚从十厘米恢复人形的时候,根本没有衣服穿。
老大就打了辆车,直接带我去了一家女装店。
“这件,这件,这件……”老大手指随意地点过衣架,挑出了七八套衣服,对店员打了个响指,轻描淡写地吩咐,“刚才那些不要,剩下的,全包起来。”
【过渡段落5】
老大是个很矛盾的人。
一方面他过的很精致。
在夏威夷吹过海风钓过螃蟹,在冰岛活火山口看过极光,在南美西海岸的游艇上玩过香槟塔。
对精酿红酒和高档奶酪很有见解,玩标价七位数的高定手表,活像个大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哥。
一方面从他的衣品,口味,习惯的烟酒牌子,又觉得他很……
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市井,对,市井。
以后会用很多篇幅来描述老大是一个什么样的奇人,这里暂时不展开。
但是我会不止一次地强调,老大这个人吧。
眼光奇毒。
品味奇差。
【过渡段落6】
哦对了,老大在一个人气不低的地下乐队担任主唱。
我哥有幸去酒吧看过一次他的表演。
去的时候拿着一蓝一黄一对打call棒,兴致满满。
直到他发现,那些把舞台围得水泄不通的人,全是老大的女友粉。
那天表演还没结束,我哥就回家了。
之后蹲在走廊上,画了一整晚的圈圈。
【过渡段落7】
第三个搬进来的是格瑞。
比我哥和老大都小一届,但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成熟。
也许是因为他专业的缘故吧。
瑞哥是学医的,而且是的临床医学。专业方向是外科,以后就是那种天天在急救室里划拉手术刀的。
瑞哥不做两样事,没有意义的事和没有结果的事。
不说两种话,没有营养的话和超过二十个字的话。
这就显得他这个人很深沉,很精炼,很靠谱。
白大褂往身上一套,黑框眼镜往鼻梁上一推。
满脸写着“生死看淡,不服来干”。
【过渡段落8】
瑞哥是个好室友。
好在哪儿呢?
格瑞他好……
他,他好就好在,他是个正常人。
这之后会不仅一次,反复提到这个最高级别的赞美。
正常人,这三个字,在这个合租公寓里,是天花板级的赞誉之词。
【过渡段落9】
格瑞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镇住老大的人。
因为学医的吧,天生自带一种游离于生死之间的气场。
瑞哥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的时候,会让人觉得自己已经被安排进了太平间,或者等着被解剖。
他那眼神一扫过去,跟打了支镇定剂似的。
瑞哥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,有时候为了避免麻烦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但有时候,他的脑回路是真的很清奇。
我有次和瑞哥开玩笑:“如果我追一个男生,追不上怎么办?”
瑞哥当时在帮忙切菜,眼睛没离开过飞舞的菜刀:“练习跑步。”
我捂嘴笑他没认真审题:“好像跑得快也不能追到他欸。”
瑞哥愣了愣,认真思考了一下,手里的菜刀闪着寒光:“……打断他的腿?”
你们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吗?
【过渡段落10】
瑞哥搬进来,我哥还特别高兴。
他一度以为正经人的数量增加了一倍,他和瑞哥可以共同镇压老大这个不正经人。
然后嘉德罗斯搬进来了。
再次把失衡的不正经与正经人阵营,拉回了平衡的状态。
【过渡段落11】
嘉德罗斯大一的,读的专业比较特殊,国防生。
用官方的话,叫“是指根据部队建设需要,由军队依托地方普通高校选拔的高校学生”。
通俗点讲,在校军人,一毕业就会安排进部队指挥位带兵。
军事训练,开枪打靶是日常。
牛逼哄哄,走路带风。
这时常会让人忘记,他才十七岁,是个未成年。
和老大的“好像”不同,嘉德罗斯是个标准的世家公子哥。
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出来当兵。
入学第一天,所有新生都要剃板寸头。
嘉哥不乐意,把全校区的教官全干趴下。
教官被他踩在地上腰间盘都快踩突出了:“好小子,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剃!”
然后他就真的没剃。
每次穿上制服训练,他往一群板寸头里一站。
别人像是来当兵的。
他像是来拍写真的。
由于本人过于好看,经常被挂在学校部队的官方微博上当“看板郎”。
但也因为他本人太好看了,学校部队的官微经常被当成营销号举报。
【过渡段落12】
既然写到这了,那就再写点吧。
这天是二月,清晨,太阳直射点开始往北回归线挪动。
我哥裹着围裙将酱油均匀地撒在炒锅里滋滋冒热气的煎蛋,翻炒几番,心满意足地撒上一圈酱油。
舒服温暖的午后,不用打工的清晨,在厨房里一个人做五个人的早饭。
【过渡段落13】
嘉哥刚从外面晨练回来。
他的晨练不是跟我哥那样,慢跑散步打太极,而是实打实的负重训练。
脚上绑四十公斤的沙袋,长跑五公里。
他回来的时候,离开早饭还差点时间。
他打开冰箱门,找出一罐动能饮料,仰头喝了半罐,顺着发梢滴落的汗珠,落进了他的前胸、右肩。
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,被汗水浸得半透,平时穿在外套下并不起眼的肌肉,被半湿的黑色T恤紧贴着,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。
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冲他招手:“嘉哥,我也要喝。”
嘉哥用眼角余光白了我一眼:“有手有脚,不会自己拿?”
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从沙发后面探出头,只露出圆溜的眼睛,狐狸尾巴竖起来来回晃,像只殷勤的哈巴狗。
嘉哥压了压眉,把一罐动能饮料像手雷一样砸了过来:“收起这幅恶心的表情。”
我满不在乎,笑嘻嘻地拉开易拉罐。
——这幅恶心的表情哪次不是万试万灵了?
【过渡段落 14】
同坐在沙发上的,还有瑞哥和老大。
我挨着他俩,坐在中间嗑瓜子。
瑞哥在看书。
老大在刷手机。
然后他们突然因为电视频道较起了劲。
他们俩都没在认真看电视。
但习惯了在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,有一个背景音,就像有些人,睡觉喜欢开着电视一样。
瑞哥率先拿到了遥控器,切到了法治在线。
老大后一步抢过遥控器,切到了枪战电影。
瑞哥皱了皱眉,枪声太吵了影响他看书。
老大觉得客厅就不是看书的地方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啧。”
两个人怼上了。
从各自眼中射出的犀利目光在半空对撞,激情battle。
撞出的电弧在空气中碰出火星。
我坐在他俩中间,狐狸毛都要被他俩吓得炸起来了。
我赶紧抢过遥控器,切到了科教频道。
科教频道正在播放一个老少咸宜的节目——动物世界。
在片头曲“当——当当当当当,当当当当”的音乐里,脖子像是撑开的阳伞的伞蜥蜴,从屏幕里滑稽地撒丫狂奔而过。
节目配乐和配音让瑞哥很舒服,内容让老大很舒服。
这天早晨。
我哥做着饭,细密的棕发在晨光里摇摆。
瑞哥看着书,不时推一推黑框眼镜的边缘。
老大刷着手机,嘴里哼着某段轻快的旋律。
嘉哥喝着饮料,颈上的毛巾擦过汗湿的额角。
我磕着瓜子,呸呸呸地往外吐瓜子皮。
阳光经过玻璃的折射照在衣服上,透过带绒的涤纶布料,已经有了微微发烫的暖意。
厨房里全力工作的抽油烟机没能带走所有的油烟味,煎蛋和烤肠的香气像无色的雾氤氲开来。
早晨很美好,好到连时间都好像拉长了不少。
哥煮好了最后一道粥的时候,就代表开饭了。
大家不约而同放下手头的事,像每一个平凡的清晨一样,围坐在餐厅小小的一方餐桌边。
——“大家其实很懂生活,没了烟火气,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程……“
电视里,正在播放一部名为《人生一串》美食片,欢快悠扬的配乐和镜头里色泽饱满的烤肉,都让这个早晨舒服得有些梦幻。
“哥给我拿个水煮蛋。”
“雷狮,把你的脚拿开,你还想用它走路的话。”
“……安迷修,少放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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