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贪欢(别在其他太太评论区捕捉)

“我是自愿加班的。”
💕妖艳贱货狐贪欢💕
爱与和平的暴躁老哥
一切创作都是兴趣使然

[摸鱼]“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雷狮?”

是和茶会小姑娘们聊天的脑洞

结论是老大真香


【1】

尝试了第三次还是失败之后,他叹了口气,认命地问我:“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雷狮?”


我摊手,无奈地说:“因为得不到,又戒不掉。你试过触摸星辰吗?就是你一个人啊,在闷热的夏天找个凉快的地方躺着,有清凉的风和清晰的虫鸣,萤火虫在忽闪忽闪的,你看到天上的星星也忽闪忽闪的,多漂亮啊,雷狮就像那些星星,好像一伸手就捞到了,但是怎么可能会让你捞到呢,他是遥不可及的恒星,就连漏进你指尖的光,都是数个小时之前的恩赐,跑过了数百万光年,才侥幸落到掌心上的。

但是又戒不掉啊,怎么戒呢?躺在地上的时候,觉得我站起来,或许就可以碰到了吧,站起来的时候,觉得我爬的高些,或许就可以碰到了吧,我爬上树梢了,爬上高楼了,爬上世界最高峰了,他还是那样不远不近,好像在笑,‘你还差得远,小姑娘’。就是,这么喜欢他。”

他说:“说实话。”

我:“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。” 

 


【2】

他隔着黑色的斗篷挠了挠雪白的头皮说:“不如这样吧,你回忆一下,他有没有让你失望的地方,说不定这样的就成功了呢?”


我说:“雷狮让我失望的地方太多了,喜欢他就像过山车一样,他对我好的时候吧,就像飞上了天堂,但是过了那个峰之后,又马上会直冲进地狱里。他像个喜怒无常的狗主人,高兴的时候拍拍脑洞握握脚爪,带我好到去云端,心情不好了,又一脚踢开,我都怀疑我喜欢他,是因为斯德哥尔摩情节。”


他说:“这个思路好像可行,你再继续想一想,他还有什么让你失望的地方。”


我说:“太多了,真的太多了,他这个家伙吧,太恶劣了,总是想着欺负人。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欺负我,心情好的时候也想着欺负我,就算是上一秒脸上还在流血,身上全是伤,下一秒也可以把消毒用的烈酒浇到我头上然后笑出来。我总是想着,再等一下,再等一下,我马上就对他死心了。但是他这个人,最坏就坏在,他坏的不彻底,如果他一直踹开我,说不定在哪一天我终于绝望了,就放弃了,可他呢,偏偏还是会在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的时候,勉为其难用后背帮我挡一挡,还轻飘飘的,一副举手之劳的样子,让我误以为,原来他还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的啊。”


他说:“没错,继续,就是这样,真是个渣男,继续讲!”


我说:“可没办法,我就死认了他的那只狗,只要是他,一个眼神,勾个手指,我就会跟上去,摇着尾巴跟上去了,就是这么喜欢他。”


他说:“可你喜欢他也没用啊。”


我说:“没用也喜欢。”

 


【3】


他说:“那这样吧,咱们再换个思路,他有没有特别执着,能为之拼命的东西,比方说他有没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,然后再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,说不定有了对比你就死心了呢?”


我说:“那倒没有,我还真想不出来他拼命是什么样子,我连他生气的样子都很少见,他更多是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吓唬人,但是真的能让他生气的人太少了。因为他不在乎,他的心太大了,大的谁进去了都变得很渺小,渺小得他看不到,所以他不在乎任何人……呃,有一个人除外,他弟弟,不过想搞他弟弟的人,先被他弟收拾了……我想象不到他会为什么样的女孩子拼命,他应该也不会为哪个女孩子拼命,就算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子,运气好走进他心里了,他也一定会装作满不在乎游刃有余的样子,即使真的有偶尔慌得一批的时候,也要装作尽在掌握的样子。因为他是海盗啊,海盗怎么会让女孩子觉得,她把他的心抓住了呢?怎么可能愿意把主动权交出去呢?”


我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:“或许他看到我的尸体的时候,会有那么一点生气,会有一点拼命,会不再做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了。因为没必要再装了。”


 

反正,我已经看不到了。

 


【4】

他——冥河的引渡人——用死神镰刀挠了挠黑袍下的白色骷髅头,说:“我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亡魂了。”


他站在独木舟上,幽寂冥河流淌,凄冷的河水托起他脚下的独木舟,透明的河流里无数灵魂碎片就像金沙一样发光。


死去的灵魂都要在冥河里洗涤去记忆,到达彼岸,可是引渡人已经把我扔进在冥河,来来回回搓了三次了,还是洗不掉记忆里,任何有关雷狮的部分。


引渡人都快哭了:“要不再洗一次吧?”


我赶紧安慰他:“你别哭啊,其实你很敬业!你看我现在,自己姓甚名谁老妈是男是女都不记得,你真的很棒了!”


引渡人说:“可是你还是没忘记雷狮啊。”


我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现在已经记不得我是谁,从哪里来的了,但是我还是记得他,从第一次见到他,他眉头挑了挑叫我小姑娘的样子,到最后一次我出门狩猎他开玩笑说如果我被猎物吃掉了,他会在我的葬礼上唱歌的样子,我都记得,每一个细节都记得。再洗多少次也没有用,再死一次也没有用。”


引渡人说:“可是洗不去记忆,你就过不了冥河,做一只孤魂野鬼,就只能在此岸徘徊。”


我说:“那我就先不过去了,在这里等一会吧。”


引渡人问:“你要等什么?”

 


“等什么呢?”


我问了问自己。


我抬手。


冥河的此岸生长着齐腰高的婆娑灌丛,手稍微扬起,就能碰到灌丛顶端开放着幽香四溢的亡灵之花,香甜里又带点苦涩的气息,有点像是思念的味道。


“等到他死了。等到我忘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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