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贪欢(别在其他太太评论区捕捉)

“我是自愿加班的。”
💕妖艳贱货狐贪欢💕
爱与和平的暴躁老哥
一切创作都是兴趣使然

[all]穷鬼的修猫早当家

含贝、魈、温的猫化

猫猫瘾发作的最厉害的一次……后面忘了

是自爽用的摸鱼,提瓦特现pa

被鞭策了,摸完鱼就去写导师组

  

有些猫上辈子就是你的情人,

只是你忘了,

又听不懂小猫语,

所以小猫只好用每一个行动说我爱你。

  

Ver.阿贝多

阿贝多是只毛色纯白夹杂些许灰色挑染的缅因猫。

赛级。

品相上等,血统纯正。

他的身价,光是摩拉的位数就能把人数得眼晕。

相貌帅气,举止优雅。

比起家猫,更像一只沉稳威仪的幼狮。

虽是艾莉丝女士猫咖的“头牌”。

但阿贝多不会像普通猫猫那样营业。

  

倒不是说他高冷。

相反,他的举止相当温驯。

不会抵触客人的抚摸,哪怕是小孩子没轻没重,拽他的尾巴把他抓疼了,他也不哈人,不亮爪子。

但他不会向人献媚。

零食和猫条不可能让他呼之即来。

从不主动蹭人裤腿,也不要人抱抱,对逗猫棒更是爱搭不理。

有一次客人在他面前放了三个倒扣的杯子,打乱了顺序,用魔术的手法偷偷拿走了杯子里的零食,还坏心眼地让他猜零食在哪个杯子底下。

阿贝多用人性化的无语眼神,按住了客人藏零食的手。

饶是如此。

他却独独对我表现出了罕见的亲热。

和他相遇时,我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漂泊者。

他从窗明几净的橱窗后向我跑来,毛尾巴像船帆高高翘起,如同《罗马假日》里奔向落魄小记者的安妮公主。

  

最初。

为了寻找哥哥,我漂流到了蒙德。

因为没有这个世界认可的技能证书和学历凭证,只能在冒险家协会找委托维生。

但蒙德民风淳朴,委托大多是找猫遛狗,报酬微薄。

吃饭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。

某天深夜。

我完成了繁重的体力活,从协会领回了可怜的薪水,在准备回到狭小阴冷的住所前,路过了一家猫咖。

在明亮的橱窗前,我见到了阿贝多。

他坐在窗后豪华如城堡的猫爬架上,慵懒地垂下尾巴。

白色加浅灰色的长毛,低头舔舐爪背的动作从容而优雅。

像是栖居在神的花园里的幻想造物,像是自雪国而来的无瑕精灵。

他好像注意到了我,眨着名贵蓝宝石似的眼睛,从猫爬架上跳下来。

突然低下头,开始用头顶蹭玻璃窗,好像是在隔空蹭我。

没有人能拒绝一只想和你贴贴的大猫。

我蹲下来,将掌心按在玻璃上。

就在他抬起前足,要用他的粉爪子和我相贴的时候,猫咖门口响起了老板娘的声音。

我吓得抽回手,局促不安地站起来。

像被当场抓获的小偷。

但拥有长耳和金发的老板娘却友善地招呼。

艾莉丝:“外面天气这么冷,要不要进来坐坐呢?”

  

就这样,我稀里糊涂地被拉进了装潢精致的猫咖。

阿贝多后脚踩着前脚脚印,轻盈地跳上了我坐的沙发,浑身跟没有骨头似的倒下,头顶着我的大腿来回蹭。

隔着玻璃没那么直观。

他的块头原来这么大。

我也不知道是怕他的爪子会抓伤我,还是怕我身上的灰尘会弄脏它漂亮的毛。

虽然他已经努力地打着滚露出肚皮,展现友好了,我还是不敢摸。

他见我没有反应,干脆爬起来,想爬到我腿上来。

他前脚刚踩到我的腿上,好在艾莉丝回来了,把一杯棉花糖热可可放到我面前:“好了好了小阿贝多,虽然你等不及认识新朋友,但是先让人家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吧。”

他居然真听懂了。

挨着我坐下,安安静静地躺好,嘴里发出舒适的“呼噜”声。

我瞥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,寻找零碎的摩拉准备付账。

也许是看到我那扁得可怜的钱包。

艾莉丝:“这是免费的哦。每天店里都会剩下一些原料,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清理库存呢。看你的打扮,是新来的冒险家吧?我这里有个长期委托,愿意接受吗?”

艾莉丝女士的委托,是每天到她店里做一小时的帮工。

扫扫猫毛,铲铲猫砂,任务轻松,时间灵活。

我来猫咖的时间不固定。

但每次来,阿贝多都正好守在窗前的猫爬架上。

我一进来换鞋,他就跳下来和我打招呼。

一开始我以为他饿了。

给他开了个罐头放在他面前,他每回都是低头嗅嗅,不吃,光坐着看我。

我要是没有回应,就上前来蹭我的腿,或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去厨房做咖啡,在脚边钻来钻去。

直到艾莉丝笑他,现在是工作时间,要让我好好上班啊。

阿贝多这才会听话地回到猫爬架上。

  

虽然有艾莉丝女士的帮助,但我在蒙德的生活还是举步维艰。

住所的租期到了,我没有足够的摩拉续租。

也没有找到哥哥的消息,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。

最后一次去猫咖,我和艾莉丝告别。

随后我带着屈指可数的行李,坐在马路牙子上,思考今晚是去公园睡长椅,还是洗劫个丘丘人的营地。

深夜蒙德的街道冷冷清清,寒凉的北风吹得我抱紧胳膊。

突然有人路过和我搭讪。

可能是回收废品的,也可能是环卫工人。

他指着我身边纸箱子——里面是遗迹守卫的核心、丘丘人的箭簇,等等等等没人要的破烂——问我是不是准备拿去扔掉。

我不好意思说这是我仅剩的家当,苦笑着说谢谢,我自己会扔的。

等他走远后,我才抱着膝盖,把脸埋在手臂里。

像和破烂一样没人要的死小孩。

  

“喵呜?”

突然,身后传来一声猫叫。

阿贝多从猫咖里跑出来。

洁白的毛镀了月光,像抹过一层银粉。

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低落,他的尾巴也小心翼翼地垂下来,三两步跑到我身边,发出了和他块头极不相称的夹子音。

我擦了擦眼睛,对他说:“阿贝多,回去。”

阿贝多很聪明,能够听懂人类语言的指令。

我的话他一直很听,只是这一次他没动,用爪子碰了碰我那个破纸箱子,把里面遗迹核心划拉划拉到一边,在箱子里拨出个小空间,坐了进去。

我:“不要闹啦。”

猫咪抗拒不了箱子的诱惑,但是现在我没心思陪他玩。

我吃力地把12公斤的他抱出来,放在地上。

阿贝多一声不吭,又一次坐回了纸箱里。

我扶额:“你喜欢,箱子就送给你吧。”

说完打开背包,准备把箱子里的东西塞进去。

阿贝多见状,倒是从箱子里出来了,用梅花状的猫爪按住我的手,不让我收拾。

我:“阿贝多,你到底要做什么呀?”

他用头拱开我的背包,打着呼噜,大脑袋一个劲儿往包里面钻。

好像是要我带他走。

好像在说他也是我的破烂。

  

我憋住涌到眼眶边的眼泪。

把他从包里拎出来,命令他坐下,戳着他的脑门,冷着脸一板一眼地说教。

“小猫咪不可以离家出走。我什么都没有,没有稳定的住处,没有玩具,也没有豪华猫爬架。如果你跟着我,以后只能在又脏又湿的小房间里爬上爬下,从房间的一头跳起来就会撞到另一头的墙壁,转来转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晒太阳的阳台。运气不好的时候,你还要跟我在野外露营,躺在又硬又脏的荒地上,被蜱虫咬被蚊子叮,随时会被丘丘人抓走吃掉。”

阿贝多扫扫毛尾巴看着我,微弱地喵呜一声。

他不害怕。

“如果你跟着我,你会饿肚子。我买不起猫咖里那种昂贵的猫粮,买不起罐头和猫条,你不一定每顿都有吃的,有也只是劣质猫粮,成分只有难吃的玉米糊、淀粉和呛鼻子的香精。”

阿贝多仍然眨着蔚蓝的眼睛,直接爬到了我的腿上,坚定地坐下,怎么推都不动。

他不介意。

“你到底明不明白啊?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工作,有时候两三天都不会回来,没法陪你玩,也不像艾莉丝一样精心地照顾你,夸你漂亮,你的毛会变得又乱又脏,你还可能会生病,生病我也没办法帮你治疗,只能看着你痛苦地死掉。死掉明白吗?就是再也不能动了,再也没有人要了——”

阿贝多喵了一声,打断我,抬起猫爪攀到我肩膀上,伸出倒刺的舌头,小心地舔着我脸上的眼泪,用头顶温柔地蹭着我脖子。

明明是我在教训他。

却像他在安慰我。

大猫连续的呼噜声像一串喃喃的呓语。

——你不是没人要的。

——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
  

第二天,我抱着阿贝多回到猫咖,向艾莉丝道歉,拿出我所有的财产——有零有整总计4803个摩拉——向她提出了买下阿贝多的过分请求。

我已经做好了被扫帚赶出去的准备了。

没想到艾莉丝女非但不生气,反而满脸“我磕到了我磕到了”的惊喜:“小阿贝多居然真的这么做了?”

阿贝多微微仰头,好像还挺……骄傲的?

艾莉丝:“既然小阿贝多这么坚决,那我……也只好支持他啦。”

我:“可是,没了阿贝多的话,猫咖……”

艾莉丝:“嗯——是个问题,毕竟客人们也很喜欢小阿贝多呢。这样吧,以后旅行者出门做委托的时候,就把小阿贝多带来店里给我‘打工’,等旅行者完成工作,再来接他回家。小阿贝多的‘报酬’我就给——”她伸出五根手指,“这个数,怎么样?”

我:“等等,我不是这个意思,就算是打工也应该是我来打工还债……”

我还没整明白,阿贝多倒是先点起了头。

艾莉丝:“你看,小阿贝多也同意了!”

我:“可是,您没必要这么做。阿贝多本来就是你的猫啊。”

艾莉丝合掌:“怎么会呢?蒙德是自由的城市,蒙德的猫也是自由的猫。只要他愿意,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主人。”

  

因为艾莉丝女士的善意,我决定继续留在风起的城市。

白天,我把阿贝多送去猫咖,名为“上班”实则是让艾莉丝代为照料,然后去协会接委托。

出门前我们会击个掌,勉励对方今天也要努力工作。

晚上,我完成委托就去猫咖接阿贝多回家。虽然一人一猫只能挤在一个小房间里,没有玩具也没有爬架,但我们可以挤在一起休息,他靠着我,我也抱着他。

窗户外的月光照在他身上,像骑士披了银色的铠甲。

渐渐的,协会的人对我有了积极的评价。

说我比以前更加外向开朗,工作也更有干劲了。

那是当然的。

因为现在的我不一样了。

我是要养家的人嘛。

  

再后来。

我参与了蒙德龙灾、龙脊雪山的调查,实力得到了协会的认可,名声和出场费越来越高,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开放包容的国度。

我终于能鼓起勇气询问艾莉丝。

为什么要在那个寒夜请我喝那杯热可可,给我那个堪称慈善的长期委托,亳不心疼地把阿贝多送给我。

为什么要这么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旅人。

艾莉丝飞了个眼花:“因为阿贝多是我的毛孩子,阿贝多喜欢你,所以我也喜欢你,想把你当作我的孩子来对待。”

我奇怪:“阿贝多喜欢我?可那时候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?”

艾莉丝慧黠地眨巴眨巴眼,玄之又玄地说:“在蒙德的传说里,有些小猫上辈子就是你的情人,你们几百年前就互相说过我爱你了,所以他会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认出你。只是你忘记了,又听不懂小猫语,所以他只好用每一个行动来告诉你。”

  

是这样吗?

我呼唤阿贝多。

他立即有了回应,从猫爬架上跳下来,轻快地走到我脚边。

我蹲下去,冲他伸手,问:“阿贝多,你爱我吗?”

他不会说话。

只是顺从地用侧脸,反反复复蹭着我的掌心,享受地闭起眼睛。

嗯,这个意思——

应该是爱的吧。

  

  

Ver.魈

魈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玄猫,只有瞳孔炽如赤金。

身形瘦小,敏捷矫健。

用璃月相猫书里的说法,叫作“玄色如墨,坐形如狮,尾长多伶俐,金眼夜明灯”。

看面相就是能看家护院、捕鼠除害的好猫。

但在被我驯服之前,他一直在野外流浪。

  

我遇见魈的时候,他正好被魔物被抓住,吊在了树上。

树下,两个丘丘人正在生火烧水。

我清理了这个营地,顺手救了他。

可魈好像没意识到我是好人。

刚把他放到地上,他呲溜一声就窜出去老远,低伏身子,警惕地打量我。

确定我不会追逐他后,他点点头,低沉地叫了声。

可能是在道谢?

随后转身,消失在了密林里。

就这样,他失去了被我带回去找领养衣食无忧一辈子和被改名为“吊树上”的天赐良机。

  

再一次见到魈,是在某个秋日的深夜了。

完成每日委托后,我固定去冒险家协会领取当日报酬,再去餐馆点一盘我和阿贝多都喜欢的黄油煎鱼。

正走在回家的路上,低头一瞥,不知道什么时候,脚边跟了只黑猫。

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,只能看到两个金灿灿的眼睛。

我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,又跟了多久。

——是饿了吗?

我打开外卖包装,蹲下来,分他一块鱼肉。

可是他对嗟来之食不屑一顾,甚至没有上前来嗅一嗅。

——是想玩吗?

我伸手去摸,他轻巧地后退,拉开距离,但也没逃走。

我纳闷了,没再理他,准备回家。

没想到我一迈腿,他就跟上来,一直跟到我的住所,然后又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
一连好几天,皆是如此。

有时候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,像一小块影子。

有时候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,像开道的先锋。

我一直以为,这是他在饭后健身、休闲娱乐。

直到有一天,一只馋嘴的狗气势汹汹地从拐角冲出来,要抢我的煎鱼。

魈反应更快,跳到狗头上对准眼睛就是一爪子,把狗子挠得嗷嗷叫唤,夹着尾巴逃跑。

我这才恍然大悟。

原来他是在当我的保镖。

小猫咪哪有什么坏心眼?

小猫咪只是想报恩。

  

今年的冬天特别冷。

就算是目光锐利的鹰隼也不容易找食了。

魈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半圈。

我又起了收养他的心思。

他再次送我回家后,我叫住了他,叫他待在原地别动,到屋子里拿了个罐头。

我暗下决定。

要是他吃了我的罐头,就是我的猫了,要是他不吃,就是我们缘分不够。

我忐忑不安地走到屋外,魈还蹲在原地等着。

我不动声色地把罐头打开,放到他面前,屏住呼吸,看他嗅了嗅罐头里的鱼肉,半晌终于张嘴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
“好耶!”

我激动地抓住他肋下,举过头顶,哪管他惊慌地四肢乱挥,抱着他转圈圈,

“从今天起,你也是有家的小猫了!”

  

抓魈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了。

他是流浪猫,性格又独来独往,关进家里说不定会上蹿下跳又拆又闹。

后来证明是多余的。

魈很安静。

没事就趴在窗台上,如果不是他俩眼睛半夜会冒光,我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。

只是他流浪得太久了,总是下意识回避人类的接触,还没学会怎么和新的家人相处。

刚到家的时候,魈像浑身长刺,不习惯让人摸。

我一伸手,他就猫下腰,半伏身体,耳朵都往脑袋后面贴,作出蜷缩的样子。

“不给摸是吧?不要以为我只有你一只猫哦。”

我打了个响指,呼唤阿贝多。

阿贝多跳到我身边,熟练地用脑袋往我掌心里拱,边被撸边舒服地呼噜呼噜。

等猫德模范生示范完了,我才神气地冲魈招招手。

魈眼神像是有点无奈,又带点鄙夷。

但是我再冲他伸手,他还真不躲了,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,被我上下其手地rua乱了毛。

  

虽然已经有家了,但魈还是来无影去无踪。

我担心哪天他会走失,就买了两个刻了我联系方式的项圈,他和阿贝多一猫一个。

他可能是觉得项圈太可爱了,有碍他花臂猛男的形象,还不乐意了。

我:“必须戴。不戴的话,别人会把你当成需要救助的流浪猫,用顶好吃的鱼罐头把你骗进笼子里,抓到宠物医院里噶蛋。”

魈扭头。

像在说,无聊。

他才不会被猫罐头这种把戏骗走。

我一手捏一个项圈举到他面前:“小雏菊还是小铃铛?”

他用肉爪子按住我的左手。

——……小铃铛。

  

第二年的春天,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
魈又像往常一样外出,却彻夜未归。

我搜遍了附近的山头。

最后在一个丘丘人营地里,发现了断裂的项圈。

几天后,我终于相信魈已经遇难了,正为没有照顾好他而自责。

一位自称往生堂客卿的先生来拜访,怀里抱着我的魈。

钟离:“这位朋友,你便是这玄猫的主人吗?几日前堂主救下了他,以为是无主的野猫,心生喜欢,便留下来喂养。期间他多次出逃,似乎很是焦急,我一将他放出,他便直奔这里来了。你——应该就是他的饲主吧?”

魈从钟离的怀里一跃而出,久别重逢般快步向我跑来。

我也蹲下来,张开怀抱接住他。

他跳进我怀里,前爪搭在我肩上,像是要我安心,在说他回来了。


我抱着魈,感激地对钟离重重点头。

“这是他的家。他是我的猫。”

我或许是个漂泊者。

但我的猫不会再是流浪猫。

  

  

Ver.温迪

温迪是只波斯猫。

有华丽的被毛,憨态可掬的长相,和扁塌塌的脸。

我曾试着把一个盘子摁在他的大脸盘子上,结果严丝合缝地扣了上去,不抠都下不来。

除了长得像只猫,温迪就没有其他任何猫的特征了。

摸鱼,酗酒,还夜不归宿。

精神生活比大活人还丰富。

  

收养温迪的时候,我已经有了阿贝多和魈的陪伴,有宽敞的尘歌壶,还有稳定的报酬收入。

温迪的到来,是给我的旅程锦上添花。

但收养他完全是因为一场意外。

那天,我接到晨曦酒庄的委托,清理闯入葡萄地里的野猪。

在支付报酬时,迪卢克老爷委婉地问我,是不是有丰富的养猫经验。

我说,是。

他说,那么这个也当作委托的一部分,一并处理了吧。

说完,他从身旁的酒桶里,揪着后脖子拎出了一只猫。

这只猫已经没有意识了,四肢和尾巴虚弱无力地垂下来,肚子不正常地肿大。

这是怀孕了吗?不对啊,这是公的啊,难道是肠梗阻?也不像,该不会是肿瘤吧?

迪卢克老爷欲言又止,说,不,是他潜入了酒窖,一口气喝光了一整桶葡萄酒,醉得人事不省而已。

  

因为觉得温迪怪有趣的。

我没急着找领养,先养在了壶里。

  

温迪是个酒坛子。

我对迪卢克老爷说的他的“丰功伟绩”半信半疑。

哪有猫比蒙德正西风旗出身的酒懵子还能喝的?

我找来了一小瓶葡萄蒸馏酒,想一试真假。

没想到温迪见到酒比见到猫薄荷还亲切,咕嘟咕嘟气也不带换,把盘子都舔了个干净。

他喝上头了,怎么走路都忘了。

一迈步子,要么同手同脚,要么像螃蟹似的横着前进,歪歪扭扭没走两步,就一头撞到墙角。

咣当。

脑瓜子磕得嗡嗡响,顺势躺下,呼呼大睡。

  

温迪是个社牛。

阿贝多和魈虽然是一个屋檐下的猫,但平时基本没有交集,见面也很少打招呼。

但温迪就能既和阿贝多玩在一块,又和魈处好关系。

不只是猫。

我养在尘歌壶里的狐狸鳗鱼盗宝鼬,甚至是处于食物链上下游的团雀,都能和温迪融洽相处。

  

温迪还是个撒娇精。

在温迪到来之前,我以为小猫界的天花板,要么是阿贝多这样通人性的,要么是魈这样会护主的。

想不到温迪比他俩加起来更会。

我在写报告的时候,他会跳到我的腿上趴下,用下巴的软毛蹭我的膝盖,左右摇晃高高翘起尾巴和臀部。

好像在暗示,撸我啊。

我趴在床上看书,他会爬到我背上踩奶,用肉乎乎的粉爪垫按摩后背,一边专业技师顶级服务一边软绵绵地叫。

好像在暗示,撸我啊。

我累了,瘫在沙发上不想动。

他会跑到我身边,骨头融化了似的瘫倒,趁机抱住我的胳膊蹭,信任地翻出雪花色的肚皮。

好像在暗示,撸我,撸我嘛。

  

不过。

有时候小猫咪,也不可以太信任主人的。

有一回我在壶里拖地。

温迪把拖把当成了玩具,我拖到哪里跟到哪里,还躺下抓拖把流苏玩。

我嫌他烦,抓起他就扔到了肩膀上。

他太信任我了,真就趴肩上不挪地,打起了瞌睡。

结果我一弯腰他就被甩在下来,大脸盘子垂直砸地,鼻头刹车。

温迪猫猫摔疼了,委屈地冲我叫。

——你没有接住我!

眼珠子里的高光闪吧闪吧的。

——你居然真的没有接住我!

在我脚踝边上转了好几圈还没哄好。

最后我只能一口气给他开了三个罐头。

  

【彩蛋】

给我变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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