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all]穷鬼的修猫早当家
含贝、魈、温的猫化
猫猫瘾发作的最厉害的一次……后面忘了
是自爽用的摸鱼,提瓦特现pa
被鞭策了,摸完鱼就去写导师组
有些猫上辈子就是你的情人,
只是你忘了,
又听不懂小猫语,
所以小猫只好用每一个行动说我爱你。
Ver.阿贝多
阿贝多是只毛色纯白夹杂些许灰色挑染的缅因猫。
赛级。
品相上等,血统纯正。
他的身价,光是摩拉的位数就能把人数得眼晕。
相貌帅气,举止优雅。
比起家猫,更像一只沉稳威仪的幼狮。
虽是艾莉丝女士猫咖的“头牌”。
但阿贝多不会像普通猫猫那样营业。
倒不是说他高冷。
相反,他的举止相当温驯。
不会抵触客人的抚摸,哪怕是小孩子没轻没重,拽他的尾巴把他抓疼了,他也不哈人,不亮爪子。
但他不会向人献媚。
零食和猫条不可能让他呼之即来。
从不主动蹭人裤腿,也不要人抱抱,对逗猫棒更是爱搭不理。
有一次客人在他面前放了三个倒扣的杯子,打乱了顺序,用魔术的手法偷偷拿走了杯子里的零食,还坏心眼地让他猜零食在哪个杯子底下。
阿贝多用人性化的无语眼神,按住了客人藏零食的手。
饶是如此。
他却独独对我表现出了罕见的亲热。
和他相遇时,我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漂泊者。
他从窗明几净的橱窗后向我跑来,毛尾巴像船帆高高翘起,如同《罗马假日》里奔向落魄小记者的安妮公主。
最初。
为了寻找哥哥,我漂流到了蒙德。
因为没有这个世界认可的技能证书和学历凭证,只能在冒险家协会找委托维生。
但蒙德民风淳朴,委托大多是找猫遛狗,报酬微薄。
吃饭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。
某天深夜。
我完成了繁重的体力活,从协会领回了可怜的薪水,在准备回到狭小阴冷的住所前,路过了一家猫咖。
在明亮的橱窗前,我见到了阿贝多。
他坐在窗后豪华如城堡的猫爬架上,慵懒地垂下尾巴。
白色加浅灰色的长毛,低头舔舐爪背的动作从容而优雅。
像是栖居在神的花园里的幻想造物,像是自雪国而来的无瑕精灵。
他好像注意到了我,眨着名贵蓝宝石似的眼睛,从猫爬架上跳下来。
突然低下头,开始用头顶蹭玻璃窗,好像是在隔空蹭我。
没有人能拒绝一只想和你贴贴的大猫。
我蹲下来,将掌心按在玻璃上。
就在他抬起前足,要用他的粉爪子和我相贴的时候,猫咖门口响起了老板娘的声音。
我吓得抽回手,局促不安地站起来。
像被当场抓获的小偷。
但拥有长耳和金发的老板娘却友善地招呼。
艾莉丝:“外面天气这么冷,要不要进来坐坐呢?”
就这样,我稀里糊涂地被拉进了装潢精致的猫咖。
阿贝多后脚踩着前脚脚印,轻盈地跳上了我坐的沙发,浑身跟没有骨头似的倒下,头顶着我的大腿来回蹭。
隔着玻璃没那么直观。
他的块头原来这么大。
我也不知道是怕他的爪子会抓伤我,还是怕我身上的灰尘会弄脏它漂亮的毛。
虽然他已经努力地打着滚露出肚皮,展现友好了,我还是不敢摸。
他见我没有反应,干脆爬起来,想爬到我腿上来。
他前脚刚踩到我的腿上,好在艾莉丝回来了,把一杯棉花糖热可可放到我面前:“好了好了小阿贝多,虽然你等不及认识新朋友,但是先让人家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吧。”
他居然真听懂了。
挨着我坐下,安安静静地躺好,嘴里发出舒适的“呼噜”声。
我瞥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,寻找零碎的摩拉准备付账。
也许是看到我那扁得可怜的钱包。
艾莉丝:“这是免费的哦。每天店里都会剩下一些原料,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清理库存呢。看你的打扮,是新来的冒险家吧?我这里有个长期委托,愿意接受吗?”
艾莉丝女士的委托,是每天到她店里做一小时的帮工。
扫扫猫毛,铲铲猫砂,任务轻松,时间灵活。
我来猫咖的时间不固定。
但每次来,阿贝多都正好守在窗前的猫爬架上。
我一进来换鞋,他就跳下来和我打招呼。
一开始我以为他饿了。
给他开了个罐头放在他面前,他每回都是低头嗅嗅,不吃,光坐着看我。
我要是没有回应,就上前来蹭我的腿,或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去厨房做咖啡,在脚边钻来钻去。
直到艾莉丝笑他,现在是工作时间,要让我好好上班啊。
阿贝多这才会听话地回到猫爬架上。
虽然有艾莉丝女士的帮助,但我在蒙德的生活还是举步维艰。
住所的租期到了,我没有足够的摩拉续租。
也没有找到哥哥的消息,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。
最后一次去猫咖,我和艾莉丝告别。
随后我带着屈指可数的行李,坐在马路牙子上,思考今晚是去公园睡长椅,还是洗劫个丘丘人的营地。
深夜蒙德的街道冷冷清清,寒凉的北风吹得我抱紧胳膊。
突然有人路过和我搭讪。
可能是回收废品的,也可能是环卫工人。
他指着我身边纸箱子——里面是遗迹守卫的核心、丘丘人的箭簇,等等等等没人要的破烂——问我是不是准备拿去扔掉。
我不好意思说这是我仅剩的家当,苦笑着说谢谢,我自己会扔的。
等他走远后,我才抱着膝盖,把脸埋在手臂里。
像和破烂一样没人要的死小孩。
“喵呜?”
突然,身后传来一声猫叫。
阿贝多从猫咖里跑出来。
洁白的毛镀了月光,像抹过一层银粉。
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低落,他的尾巴也小心翼翼地垂下来,三两步跑到我身边,发出了和他块头极不相称的夹子音。
我擦了擦眼睛,对他说:“阿贝多,回去。”
阿贝多很聪明,能够听懂人类语言的指令。
我的话他一直很听,只是这一次他没动,用爪子碰了碰我那个破纸箱子,把里面遗迹核心划拉划拉到一边,在箱子里拨出个小空间,坐了进去。
我:“不要闹啦。”
猫咪抗拒不了箱子的诱惑,但是现在我没心思陪他玩。
我吃力地把12公斤的他抱出来,放在地上。
阿贝多一声不吭,又一次坐回了纸箱里。
我扶额:“你喜欢,箱子就送给你吧。”
说完打开背包,准备把箱子里的东西塞进去。
阿贝多见状,倒是从箱子里出来了,用梅花状的猫爪按住我的手,不让我收拾。
我:“阿贝多,你到底要做什么呀?”
他用头拱开我的背包,打着呼噜,大脑袋一个劲儿往包里面钻。
好像是要我带他走。
好像在说他也是我的破烂。
我憋住涌到眼眶边的眼泪。
把他从包里拎出来,命令他坐下,戳着他的脑门,冷着脸一板一眼地说教。
“小猫咪不可以离家出走。我什么都没有,没有稳定的住处,没有玩具,也没有豪华猫爬架。如果你跟着我,以后只能在又脏又湿的小房间里爬上爬下,从房间的一头跳起来就会撞到另一头的墙壁,转来转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晒太阳的阳台。运气不好的时候,你还要跟我在野外露营,躺在又硬又脏的荒地上,被蜱虫咬被蚊子叮,随时会被丘丘人抓走吃掉。”
阿贝多扫扫毛尾巴看着我,微弱地喵呜一声。
他不害怕。
“如果你跟着我,你会饿肚子。我买不起猫咖里那种昂贵的猫粮,买不起罐头和猫条,你不一定每顿都有吃的,有也只是劣质猫粮,成分只有难吃的玉米糊、淀粉和呛鼻子的香精。”
阿贝多仍然眨着蔚蓝的眼睛,直接爬到了我的腿上,坚定地坐下,怎么推都不动。
他不介意。
“你到底明不明白啊?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工作,有时候两三天都不会回来,没法陪你玩,也不像艾莉丝一样精心地照顾你,夸你漂亮,你的毛会变得又乱又脏,你还可能会生病,生病我也没办法帮你治疗,只能看着你痛苦地死掉。死掉明白吗?就是再也不能动了,再也没有人要了——”
阿贝多喵了一声,打断我,抬起猫爪攀到我肩膀上,伸出倒刺的舌头,小心地舔着我脸上的眼泪,用头顶温柔地蹭着我脖子。
明明是我在教训他。
却像他在安慰我。
大猫连续的呼噜声像一串喃喃的呓语。
——你不是没人要的。
——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第二天,我抱着阿贝多回到猫咖,向艾莉丝道歉,拿出我所有的财产——有零有整总计4803个摩拉——向她提出了买下阿贝多的过分请求。
我已经做好了被扫帚赶出去的准备了。
没想到艾莉丝女非但不生气,反而满脸“我磕到了我磕到了”的惊喜:“小阿贝多居然真的这么做了?”
阿贝多微微仰头,好像还挺……骄傲的?
艾莉丝:“既然小阿贝多这么坚决,那我……也只好支持他啦。”
我:“可是,没了阿贝多的话,猫咖……”
艾莉丝:“嗯——是个问题,毕竟客人们也很喜欢小阿贝多呢。这样吧,以后旅行者出门做委托的时候,就把小阿贝多带来店里给我‘打工’,等旅行者完成工作,再来接他回家。小阿贝多的‘报酬’我就给——”她伸出五根手指,“这个数,怎么样?”
我:“等等,我不是这个意思,就算是打工也应该是我来打工还债……”
我还没整明白,阿贝多倒是先点起了头。
艾莉丝:“你看,小阿贝多也同意了!”
我:“可是,您没必要这么做。阿贝多本来就是你的猫啊。”
艾莉丝合掌:“怎么会呢?蒙德是自由的城市,蒙德的猫也是自由的猫。只要他愿意,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主人。”
因为艾莉丝女士的善意,我决定继续留在风起的城市。
白天,我把阿贝多送去猫咖,名为“上班”实则是让艾莉丝代为照料,然后去协会接委托。
出门前我们会击个掌,勉励对方今天也要努力工作。
晚上,我完成委托就去猫咖接阿贝多回家。虽然一人一猫只能挤在一个小房间里,没有玩具也没有爬架,但我们可以挤在一起休息,他靠着我,我也抱着他。
窗户外的月光照在他身上,像骑士披了银色的铠甲。
渐渐的,协会的人对我有了积极的评价。
说我比以前更加外向开朗,工作也更有干劲了。
那是当然的。
因为现在的我不一样了。
我是要养家的人嘛。
再后来。
我参与了蒙德龙灾、龙脊雪山的调查,实力得到了协会的认可,名声和出场费越来越高,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开放包容的国度。
我终于能鼓起勇气询问艾莉丝。
为什么要在那个寒夜请我喝那杯热可可,给我那个堪称慈善的长期委托,亳不心疼地把阿贝多送给我。
为什么要这么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旅人。
艾莉丝飞了个眼花:“因为阿贝多是我的毛孩子,阿贝多喜欢你,所以我也喜欢你,想把你当作我的孩子来对待。”
我奇怪:“阿贝多喜欢我?可那时候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?”
艾莉丝慧黠地眨巴眨巴眼,玄之又玄地说:“在蒙德的传说里,有些小猫上辈子就是你的情人,你们几百年前就互相说过我爱你了,所以他会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认出你。只是你忘记了,又听不懂小猫语,所以他只好用每一个行动来告诉你。”
是这样吗?
我呼唤阿贝多。
他立即有了回应,从猫爬架上跳下来,轻快地走到我脚边。
我蹲下去,冲他伸手,问:“阿贝多,你爱我吗?”
他不会说话。
只是顺从地用侧脸,反反复复蹭着我的掌心,享受地闭起眼睛。
嗯,这个意思——
应该是爱的吧。
Ver.魈
魈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玄猫,只有瞳孔炽如赤金。
身形瘦小,敏捷矫健。
用璃月相猫书里的说法,叫作“玄色如墨,坐形如狮,尾长多伶俐,金眼夜明灯”。
看面相就是能看家护院、捕鼠除害的好猫。
但在被我驯服之前,他一直在野外流浪。
我遇见魈的时候,他正好被魔物被抓住,吊在了树上。
树下,两个丘丘人正在生火烧水。
我清理了这个营地,顺手救了他。
可魈好像没意识到我是好人。
刚把他放到地上,他呲溜一声就窜出去老远,低伏身子,警惕地打量我。
确定我不会追逐他后,他点点头,低沉地叫了声。
可能是在道谢?
随后转身,消失在了密林里。
就这样,他失去了被我带回去找领养衣食无忧一辈子和被改名为“吊树上”的天赐良机。
再一次见到魈,是在某个秋日的深夜了。
完成每日委托后,我固定去冒险家协会领取当日报酬,再去餐馆点一盘我和阿贝多都喜欢的黄油煎鱼。
正走在回家的路上,低头一瞥,不知道什么时候,脚边跟了只黑猫。
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,只能看到两个金灿灿的眼睛。
我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,又跟了多久。
——是饿了吗?
我打开外卖包装,蹲下来,分他一块鱼肉。
可是他对嗟来之食不屑一顾,甚至没有上前来嗅一嗅。
——是想玩吗?
我伸手去摸,他轻巧地后退,拉开距离,但也没逃走。
我纳闷了,没再理他,准备回家。
没想到我一迈腿,他就跟上来,一直跟到我的住所,然后又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一连好几天,皆是如此。
有时候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,像一小块影子。
有时候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,像开道的先锋。
我一直以为,这是他在饭后健身、休闲娱乐。
直到有一天,一只馋嘴的狗气势汹汹地从拐角冲出来,要抢我的煎鱼。
魈反应更快,跳到狗头上对准眼睛就是一爪子,把狗子挠得嗷嗷叫唤,夹着尾巴逃跑。
我这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他是在当我的保镖。
小猫咪哪有什么坏心眼?
小猫咪只是想报恩。
今年的冬天特别冷。
就算是目光锐利的鹰隼也不容易找食了。
魈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半圈。
我又起了收养他的心思。
他再次送我回家后,我叫住了他,叫他待在原地别动,到屋子里拿了个罐头。
我暗下决定。
要是他吃了我的罐头,就是我的猫了,要是他不吃,就是我们缘分不够。
我忐忑不安地走到屋外,魈还蹲在原地等着。
我不动声色地把罐头打开,放到他面前,屏住呼吸,看他嗅了嗅罐头里的鱼肉,半晌终于张嘴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“好耶!”
我激动地抓住他肋下,举过头顶,哪管他惊慌地四肢乱挥,抱着他转圈圈,
“从今天起,你也是有家的小猫了!”
抓魈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了。
他是流浪猫,性格又独来独往,关进家里说不定会上蹿下跳又拆又闹。
后来证明是多余的。
魈很安静。
没事就趴在窗台上,如果不是他俩眼睛半夜会冒光,我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。
只是他流浪得太久了,总是下意识回避人类的接触,还没学会怎么和新的家人相处。
刚到家的时候,魈像浑身长刺,不习惯让人摸。
我一伸手,他就猫下腰,半伏身体,耳朵都往脑袋后面贴,作出蜷缩的样子。
“不给摸是吧?不要以为我只有你一只猫哦。”
我打了个响指,呼唤阿贝多。
阿贝多跳到我身边,熟练地用脑袋往我掌心里拱,边被撸边舒服地呼噜呼噜。
等猫德模范生示范完了,我才神气地冲魈招招手。
魈眼神像是有点无奈,又带点鄙夷。
但是我再冲他伸手,他还真不躲了,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,被我上下其手地rua乱了毛。
虽然已经有家了,但魈还是来无影去无踪。
我担心哪天他会走失,就买了两个刻了我联系方式的项圈,他和阿贝多一猫一个。
他可能是觉得项圈太可爱了,有碍他花臂猛男的形象,还不乐意了。
我:“必须戴。不戴的话,别人会把你当成需要救助的流浪猫,用顶好吃的鱼罐头把你骗进笼子里,抓到宠物医院里噶蛋。”
魈扭头。
像在说,无聊。
他才不会被猫罐头这种把戏骗走。
我一手捏一个项圈举到他面前:“小雏菊还是小铃铛?”
他用肉爪子按住我的左手。
——……小铃铛。
第二年的春天,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魈又像往常一样外出,却彻夜未归。
我搜遍了附近的山头。
最后在一个丘丘人营地里,发现了断裂的项圈。
几天后,我终于相信魈已经遇难了,正为没有照顾好他而自责。
一位自称往生堂客卿的先生来拜访,怀里抱着我的魈。
钟离:“这位朋友,你便是这玄猫的主人吗?几日前堂主救下了他,以为是无主的野猫,心生喜欢,便留下来喂养。期间他多次出逃,似乎很是焦急,我一将他放出,他便直奔这里来了。你——应该就是他的饲主吧?”
魈从钟离的怀里一跃而出,久别重逢般快步向我跑来。
我也蹲下来,张开怀抱接住他。
他跳进我怀里,前爪搭在我肩上,像是要我安心,在说他回来了。
我抱着魈,感激地对钟离重重点头。
“这是他的家。他是我的猫。”
我或许是个漂泊者。
但我的猫不会再是流浪猫。
Ver.温迪
温迪是只波斯猫。
有华丽的被毛,憨态可掬的长相,和扁塌塌的脸。
我曾试着把一个盘子摁在他的大脸盘子上,结果严丝合缝地扣了上去,不抠都下不来。
除了长得像只猫,温迪就没有其他任何猫的特征了。
摸鱼,酗酒,还夜不归宿。
精神生活比大活人还丰富。
收养温迪的时候,我已经有了阿贝多和魈的陪伴,有宽敞的尘歌壶,还有稳定的报酬收入。
温迪的到来,是给我的旅程锦上添花。
但收养他完全是因为一场意外。
那天,我接到晨曦酒庄的委托,清理闯入葡萄地里的野猪。
在支付报酬时,迪卢克老爷委婉地问我,是不是有丰富的养猫经验。
我说,是。
他说,那么这个也当作委托的一部分,一并处理了吧。
说完,他从身旁的酒桶里,揪着后脖子拎出了一只猫。
这只猫已经没有意识了,四肢和尾巴虚弱无力地垂下来,肚子不正常地肿大。
这是怀孕了吗?不对啊,这是公的啊,难道是肠梗阻?也不像,该不会是肿瘤吧?
迪卢克老爷欲言又止,说,不,是他潜入了酒窖,一口气喝光了一整桶葡萄酒,醉得人事不省而已。
因为觉得温迪怪有趣的。
我没急着找领养,先养在了壶里。
温迪是个酒坛子。
我对迪卢克老爷说的他的“丰功伟绩”半信半疑。
哪有猫比蒙德正西风旗出身的酒懵子还能喝的?
我找来了一小瓶葡萄蒸馏酒,想一试真假。
没想到温迪见到酒比见到猫薄荷还亲切,咕嘟咕嘟气也不带换,把盘子都舔了个干净。
他喝上头了,怎么走路都忘了。
一迈步子,要么同手同脚,要么像螃蟹似的横着前进,歪歪扭扭没走两步,就一头撞到墙角。
咣当。
脑瓜子磕得嗡嗡响,顺势躺下,呼呼大睡。
温迪是个社牛。
阿贝多和魈虽然是一个屋檐下的猫,但平时基本没有交集,见面也很少打招呼。
但温迪就能既和阿贝多玩在一块,又和魈处好关系。
不只是猫。
我养在尘歌壶里的狐狸鳗鱼盗宝鼬,甚至是处于食物链上下游的团雀,都能和温迪融洽相处。
温迪还是个撒娇精。
在温迪到来之前,我以为小猫界的天花板,要么是阿贝多这样通人性的,要么是魈这样会护主的。
想不到温迪比他俩加起来更会。
我在写报告的时候,他会跳到我的腿上趴下,用下巴的软毛蹭我的膝盖,左右摇晃高高翘起尾巴和臀部。
好像在暗示,撸我啊。
我趴在床上看书,他会爬到我背上踩奶,用肉乎乎的粉爪垫按摩后背,一边专业技师顶级服务一边软绵绵地叫。
好像在暗示,撸我啊。
我累了,瘫在沙发上不想动。
他会跑到我身边,骨头融化了似的瘫倒,趁机抱住我的胳膊蹭,信任地翻出雪花色的肚皮。
好像在暗示,撸我,撸我嘛。
不过。
有时候小猫咪,也不可以太信任主人的。
有一回我在壶里拖地。
温迪把拖把当成了玩具,我拖到哪里跟到哪里,还躺下抓拖把流苏玩。
我嫌他烦,抓起他就扔到了肩膀上。
他太信任我了,真就趴肩上不挪地,打起了瞌睡。
结果我一弯腰他就被甩在下来,大脸盘子垂直砸地,鼻头刹车。
温迪猫猫摔疼了,委屈地冲我叫。
——你没有接住我!
眼珠子里的高光闪吧闪吧的。
——你居然真的没有接住我!
在我脚踝边上转了好几圈还没哄好。
最后我只能一口气给他开了三个罐头。
【彩蛋】
给我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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