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DAY3 5:00】我当初就不该推开那扇破门
是老福特的原神周年企划
鉴于是跨cp的接力活动,所以这次只写了个整活向的合家欢,也可理解为团宠
一个原崩双修半开服玩家的心路历程
含大量对角色玩梗,不适建议退出,不建议请勿上升
【引子】
两年前的我:“马上就要前往提瓦特了。未来的我哟,在前方等待着我的事怎样怎样奇幻的冒险呢?”
两年后的我:支支吾吾,顾左右而言他。
两年后的我:“你是说——两年之后的我每解锁一个新场景,不是当苦力就是被通缉,不是被boss贴脸输出就是坐穿秘境牢底,别人海灯节阖家团聚我骨肉分离,被我血亲的手下阴阳怪气,还要被迫撒币买单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六千岁老爹地?”
两年后的我:“呃,那什么……也不像听起来这么惨,起码最后一条,我们是自愿的呀。”
【1】
我有一间房,名叫提瓦特。
只要搬进去,就会成为一名旅行者。
当初,大伟丘拿着招租广告,问我要不要入住的时候。
其实,我内心是拒绝的。
“开~玩笑。我堂堂一堂堂,休伯利安的舰长,努巴尼的枪王,十里坡的剑圣,亚楠村的流氓。你现在叫我从良?”
我高贵冷艳地转身,留给他一个“平生不修善果,只知杀人放火”的背影。
“以后难度小于拯救世界的任务,不要叫我。”
大伟丘淡然地打开了演示pv《听书人》:“天动万象”。
大义凛然铁骨铮铮的我挥手“剑来”,握紧无锋剑:“提瓦特怎么走?”
大伟丘:“不是说只要拯救世界吗?”
我:“嗐,什么拯救不拯救世界的,主要就是想旅游了。”
【2】
我有一间房,名叫提瓦特。
独栋精装修,公寓小洋楼。
每42天加盖一层,每层至少能请几位帅哥美女一起住。
两年前,搬进来了第一个家伙。
他叫达达利亚。
看上去是个性格随和的邻家大哥,好像一条会散发阳光的大金毛。
实际却是个和长相南辕北辙的塔塔开人。
他自己喜欢战斗,还喜欢鞭策我一起战斗。
路上我看到了“啊,美丽的花”,刚想凑上去闻,就被他拽着后领往遗迹里拖:“伙伴,那里有值得涉险的宝藏。”
路上我看到了“啊,可爱的猫”,刚想凑上去rua,就被他抓着衣服飘带往丘丘人营地里拽:“伙伴,那里有值得一战的强敌。”
在他的鞭策下,我每天睡前都在三省吾身。
委托做了吗?
树脂清了吗?
哪天达达利亚玩脱了,他的意外保险赔偿想好怎么花了吗?
【3】
我和达达利亚的关系就像强扭的初恋。
处于新手期的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印刻对象。
对彼此的感情独一无二又不掺杂质。
但都又青涩而莽撞,各有各的棱角,不愿意低头为对方磨平。
他爱塔塔开,我是摆烂人。
分了吧可惜,搁一块又坐牢。
终于有一天,我俩又一次把深境螺旋地板擦得锃光瓦亮地出来。
我坐在马克思礁的老树桩子上,拂着一身物理层面上刻骨铭心的伤痕,如王阳明龙场悟道般仰望星天。
我想通了。
为什么我一个菜狗,现在要和愚人众的特务头子下深渊?
我当年出蒙德村的时候,口口声声说要替温迪报仇,要阻止至冬人的阴谋。
现在我的站场主c是个执行官。
让温迪怎么看我?
让骑士团怎么看我?
让蒙德的人民群众怎么看我?
我:达达利亚啊,咱们还是分开吧。(指以后深渊他去上半竞速,我去下半摸鱼)
达达利亚:伙伴,你不会不要我了吧?(指他不能没有我的聚怪)
我:以前我没得选,现在我想摆烂。
达达利亚:这可不行。振作起来啊,未来危机四伏的旅途可不会让你有喘息的机会。
我:对不起,你是愚人众。
很后来很后来的以后。
我认识了达达利亚的其他几个同事。
遂将自己的雅号改成“木偶姐姐的狗”或是“壁炉之家的未来后妈”。
达达利亚会特地赶来大声嘲笑。
人呐。
最后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
【4】
我拿达达利亚这个混世武装魔王是没有辙的。
用软的吧。
他撒起娇来比我还会。
来硬的吧。
他比我更求之不得。
但很快一个人的出现,治好了我精神内耗。
因为第二个搬来我房子里的住户,他叫钟离。
【5】
虽然我向来鄙视对不事生产骄奢好逸之辈。
但我们的亲爹除外。
钟离先生能以列祖列宗般的六千岁高龄,无视血缘的束缚,一跃成为我们全家的亲爹。
主要还是因为他有盾。
好厚的盾。
不管是秘境里上蹿下跳的龙蜥,还是深渊里鬼哭狼嚎的丘丘人。
只要钟离先生大手一撑,我就能在盾里与世无争。
达达利亚在上半在生死间隙享受战斗的快感。
我在下半抱着钟离先生的大腿享受摸鱼的乐趣。
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【6】
钟离先生当然不是只靠一个盾就当上爹的。
和钟离先生待在一起,就有安心感。
只要有钟离先生相伴。
不论多艰险的旅途都能平安地回家。
只要有钟离先生同行。
不论多罕见的奇珍都能知晓来历。
后来我逐渐羽翼渐丰,能够熟练地和旅伴配合,熟练运用元素反应战胜敌人,不再需要躲在盾后才敢直面敌人。
钟离先生也摆脱了007的高强度加班,正式退休。
但钟离先生只要待在家里就很安心。
每次我和旅伴们沿着星光铺满的路,抱着满怀的宝藏回家,钟离先生已经做好了饭菜,推门进去就能闻到满屋饭菜的飘香。
钟离先生已将最后一盘精美的料理摆在桌上,按照每个人的咸甜口味拌好酱料小碟,慢条斯理地在毛巾上擦干水渍,优雅地坐在一旁泡茶,看我们几个吃的bia叽嘴。
不多少盛赞他也只是如玉温和地笑笑:
“适口便好。”
哦对了。
唯一的问题就是千万不能让钟离先生买菜。
没看住的话,他可能把整个菜市场搬回来。
【7】
再后来,一个人搬进来了。
一劳永逸地解决了钟离先生买菜难的问题。
阿贝多。
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。
他能用奇技淫巧的炼金术,快速制造速生蔬菜和人造肉,大大丰富了钟离先生的菜篮子。
让钟离先生基本实现了做饭自由。
【8】
阿贝多老师是个妙人。
他刚搬进来的时候。
我的背包又穷又酸,我的房子又小又破。
他不嫌弃我给他的圣遗物是写作“歪了防御”读作“极品散件”。
穿着一身破烂也能打出的不错的伤害。
不嫌弃我给他的房间一穷二白空空荡荡的,站门口大喊一声能听到回音。
自己设计装修图纸自己画出家具。
一人成军的包工头站在他装修好的蒙德古典风格房间里,问:“感觉如何,我想听听你的评价。”
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。
“炼金术是一门古老而神秘的学问,”他高深莫测地微笑,“很神奇吧?”
阿贝多老师的妙不止于此。
合成武器突破材料的时候,他偶尔一个灵光乍现,就违反物质守恒定理,把突破材料复制出两份。
炼金术,很神奇吧?
合成树脂的时候缺少晶核,他略作思考一个突发奇想,就违反生物进化规则,把路过的团雀炼成晶蝶徒手搓出个核。
炼金术,很神奇吧?
遇到旅伴在酒后忽然失态,或是热情超载,抓着我的手慷慨陈词激情表白的时候,话刚到嘴边会精神恍惚,突然以为自己是一只裸奔的野猪,或是一颗没开花的包菜。
这时,就能在附近发现阿贝多老师的身影。
还是那副似笑非笑。
刚打完响指的手指间,还残留炼金术的残余光芒。
好了,我知道。
炼金术,很神奇吧?
【9】
对。
其实家里的伙伴们,偶尔是会争风吃醋的。
有些是纯粹是巧合。
璃月惩奸除恶的降魔大圣和须弥逢辞罚罪的大风纪官,性格同样外冷内热。
表达关心的方法经常尴尬地重合。
有些则是纯粹的私人恩怨。
愚人众的公子和晨曦酒庄的主人,为了给对方制造麻烦也会靠撒币一决胜负。
但大家明面上都保持着默契,不做出格的事维护好家里微妙的平衡。
友伴之间小小风波,反倒成为旅途的趣味调剂。
但女孩子们除外。
她们会真的噶了我。
【10】
和那群只想吃我钱的臭男人不同。
女孩子们要么如胡堂主无定轨专武不歪,勤勤恳恳每期都在深渊上班养家,要么如甘雨阿鹤省心省力,一发十连就报到。
她们拈酸吃醋的方式。
就是在勤俭持家这个赛道上你追我撵。
一般不吃醋。
一吃吃一年。
【11】
某天。
全家唯一满命的莫娜小姐(歪的),一边骄傲地把大长辫撩到脑后,一边向姐妹们阐述占星术是一门如何玄妙的学问。
把申鹤好奇坏了,直接想让莫娜算算“谁才是旅行者的缘定之人”。
莫娜毫不刻意地露出了闪光手镯般的满命特效(歪的),搓起了水占盘。
搓盘的时候意外地引来了姐妹们的围观。
刻晴嘴上说着“不信天命,造化在己”,假装来屋里倒水喝倒了五分钟。
甘雨双手握拳,紧张得像在看自己的年度考核报表。
申鹤在“只要把其他竞争者都干掉我就是旅行者心目中的第一位”和“但是师姐也在竞争之列”之间左右摇摆。
短短的数秒被拖得像几个世纪那么长。
星空展示命运的轨迹。
一个美丽少女的身影在水占盘上浮现。
“哟!”
恰好我推门而入,
“大家都在啊,怎么这么热闹——”
女孩子们都用一种“好啊你”的眼神盯着我。
从数百次生死瞬间练出的警戒反应,让我感受到房间内焦灼沉重的气氛。
我眼角余光,瞥到莫娜水占盘上转身出现的身影,登时就明白了她们忽然同仇敌概的原因。
脚底抹油,转身就跑。
八重神子挥动御币,召唤狐灵咬住我衣服飘带。
我上半身动不了,下半身因为惯性淌啷了出去,当场跌了个仰面朝天。
女孩子们围了一圈,形成了世界名画“你醒啦”的包夹走位。
莫娜双脚分别踏在我两只耳侧,像路易十六被推上断头台时落下的夹板。
她指着水占盘里不是在场任何一位的粉发少女。
莫娜:“旅行者,谁是爱、莉、希、雅?”
第二天我因为左脚先踏进家门,被扔到走廊上过夜。
【12】
这就是我的房子。
我每分每秒乐在其中的房子。
【13】
我有一间房,名叫提瓦特。
起初只是因为好奇,踏进了这片天地。
以为又是一个不足一月就心生厌倦的世界,不知不觉已经陪伴700个日升月落。
我的房子不大。
只够牵着可莉小朋友的手,从天亮到天黑,从蒙德城门走到望风山角。
我的房子不小。
穿过须弥黄沙飘飞的沙漠,夜兰姐姐“长E长E”跑得脚底板鬼火冒。
我的房子没那么好。
光明使者执杖高呵,在虚设的道德法庭上慷慨审判。
歇斯底里的丑态,让我觉得还是堕入黑暗比较好。
我的房子没那么糟。
我听过神樱树下飘散过面具巫女的离歌,层岩深处回响着四臂夜叉的怒号。
世界之外的压力纷纷:
你要放弃空想,你要长大,等待变老。
有一群梦的精灵,告诉我“即使那是铺满火的道路,也要欢歌前行”。
有一群漆黑的夜鸦,要我“为一切不真实之物骄傲”,因为我们的净土高于这个世界。
我的房子会为我的离开停摆。
又只会为我重启。
想要探索世界的时候,招个手就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旅伴。
想要逃避现实稍作歇息的时候,不必急功近利地追赶进度,不必费心费力地和他人纠缠不清。
在社奉行的茶室里和白鹭公主悠闲品茗,在风神像上倾听流风里吟游诗人的声音。
无论何时推开天空岛上无限延伸向远方的大门。
那些我所爱的也爱着我的人,永远是分别时的模样。
明天门后谁会第一个对我说“欢迎回来”?
明天又会和怎样有趣的人相遇?
明天又会发生怎样惊奇的冒险?
似乎只是这样想想,明天也变得可以稍微期待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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